“直观自然”——刘明亮的画,追求绚烂之极后,是要归于平淡的


文\徐振杰
来源:刘明亮      时间:2021-03-23

水仙系列

明亮前段时间的绘画,有童年的梦幻,金色的秋天,有返璞归真的稚趣,自此之后,观明亮的画,独自前行的脚步没有停息,他不停和画面角力、扭打,在每一个渡口,和天使摔跤。画布上笔触的摩擦,又有时间留下的痕迹。是一个艰苦的过程。

梧桐系列

他早期意气充盈,而对色彩不甚满足,一段时间看印象派,实在说,国人对印象派的理解还未深入。后来又看博纳尔,色彩为之浓郁而瑰丽起来。印象派有一种“直观自然”的态度,和明亮的态度还是颇为契合的。色色空空,色空一如,明亮追求绚烂之极然后是要归于平淡的,平淡的果实也需要绚烂的花作为底子。

梧桐系列

莫奈的油彩写意,巴比松的乡野诗情,莫兰迪的形而上观照的静物,到了明亮这儿,都融会在朦胧、斑驳的心灵之乡的景物,与东方的禅观神交意会,神遇而迹化了,终归于大涤也。他从山上走来,他从小溪走来,然而,一旦跨入画布,犹如进入异度时空,笔刷一洗了他的风尘。明亮的画没有操作固定的社会题材,也没有强化某个类型化的图式,因为所有这些具体事物都被归于大涤了。

月季系列

明亮作为70年代出生的人,年轻时代生活在社会热潮之间相对宁静的过渡阶段,承上启下,是在热烈的理想和热烈的市场中间的无人地带徘徊的人,对此我深有同感,流动的记忆很多,固化到脑子里的却很少,不像五六十年代和八九十年代出生的人,周围有那么丰富的图像和符号。当然,这更多跟明亮的根性有关,基本上,明亮喜欢自然的生活,而不是人为的生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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